【忘羡】克妻蓝忘机~?(双洁一发完)

被赐婚湛王蓝忘机,魏婴只觉毛骨悚然。

堂堂亲王之尊,又是中宫皇后所出的嫡子,湛王妃的位子原是轮不到魏婴。

奈何在他之前,蓝忘机已经死了两任王妃,担了克妻之名。

更有人言,前两任湛王妃根本是被蓝忘机虐杀而亡。

一时间,众多世家贵坤对这位暴虐成性的湛王殿下避之唯恐不及。

许是因此,皇后娘娘看重了魏家子。

魏家门楣不高,容易拿捏掌控,又不至于太低,辱没了堂堂亲王之尊。

魏瑶作为魏家嫡出的坤儿,本是湛王妃的不二人选。

可他惧怕蓝忘机暴虐之名,皇后娘娘传召之时竟将魏婴推了出去。

浑浑噩噩的接了旨,魏婴已是万念俱灰。

偏那罪魁祸首没有半点愧意,竟还幸灾乐祸的上了门。

“魏婴,你可知前两任湛王妃都是怎么死的?我替你打听过了,这第一位嘛,成亲不足一个月便溺水而亡。这第二位就更惨了,大婚当日直接暴毙。湛王殿下不愧是中宫嫡子,可真是一次比一次狠。也不知道你能熬多久呢。”

魏瑶字字句句犹如催命阎罗,令魏婴胆战心惊。

“能熬多久是我自己的事。”魏婴强撑着气势,眼神一凛,“我虽为庶子,好歹也是将来的湛王妃,兄长还是客气一点的好。”

被魏瑶打压了十几年,魏婴竭力隐忍,只盼着有朝一日能摆脱仰人鼻息的命运。

人算不如天算,他竟是离了狼窝再进虎穴,总归是命不久矣,又何必伏低做小。

一向任其搓扁揉圆之人突然有了脾性,魏瑶怒意横生,又不得不顾忌魏婴的身份,“将死之人罢了,我何必跟你计较。”

若非蓝忘机暴虐成性,绝非良配,魏瑶岂会将湛王妃的位子让给魏婴。

一边不想嫁进湛王府受尽磋磨,一边又嫉妒魏婴高嫁,近乎扭曲的心态下,魏瑶恨不得魏婴的下场越惨越好。

 

大婚在即,魏婴又是嫁入湛王府,魏夫人再不情愿也只能将他记在名下,甚至不得不将他的嫁妆添了又添,以免伤了湛王府的颜面。

这等幸事砸下来,魏婴非但没有欣喜,反倒生出了逃跑的心思。

没法子,蓝忘机暴虐之名太过响亮,单是想想便不寒而栗

借着备嫁采买的借口,魏婴偷偷地往来当铺,将不少首饰换成了银钱,以便伺机而动。

可惜,不待他筹谋好一切,大婚已至。

如提线木偶一般被人塞进了花轿,魏婴竟是以十里红妆,风风光光的嫁入了湛王府。

不愧是堂堂亲王娶亲,婚礼之隆重,场面之恢弘可谓绝无仅有。

魏瑶如何嫉恨暂且不提,对魏婴而言,顶顶重要的便是活下去。

存着这般心思,他战战兢兢的坐在喜床上,未有一丝作为新嫁郎的娇羞与欣喜。

魏婴打听过了,第二任湛王妃竟是在大婚当日出了差错,才会暴毙身亡。

为求保命,他早已将大婚当日的各个环节背的烂熟于胸。

整个婚礼,魏婴的表现可谓尽善尽美,只差饮下合卺酒。

眼见蓝忘机举起了杯,魏婴紧跟着动作,双臂交缠间,二人近在咫尺。

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正准备将酒送入口中,蓝忘机突然道,“你的手在抖,很怕我吗?”

魏婴本就心若擂鼓,生怕出了差错惹怒蓝忘机。

岂料对方突然开口,惊惧之下魏婴手上一松,酒杯开始坠落。

完了,出错了——

呼吸一窒,脑子‘轰’的一声懵成了浆糊。

正当魏婴绝望之时,幸好一人眼疾手快,酒杯尚未落地便被那人接到手中。

顺着被接住的酒杯,魏婴的眼神一路向上划过手臂和肩颈,最后竟与蓝忘机四目相对。

膝盖一软,他想要下跪求饶,谁知其他人倒是比他还激灵,齐刷刷的跪了下去。

魏婴也想动作,可他的一只手臂还跟蓝忘机交缠在一起。

“王...王爷,对...对不起。”

只见蓝忘机的两只手各拿一只酒杯,眉头几乎拧成了川字。

魏婴只觉后颈发凉,下一刻就要小命不保。

“拿好,别再掉了,不吉利。”

蓝忘机将酒杯递给魏婴,跪在地上的喜娘倒是极有眼力,将酒杯重新斟满了酒。

直到饮下合卺酒,魏婴仍是心有余悸。

更要命的是,喜娘等人鱼贯退出,喜房内只余蓝忘机和魏婴两人。

与传说中暴虐成性的湛王殿下独处,魏婴毛骨悚然,恨不得地盾才好。

不知该如何动作,以免惹怒了蓝忘机,魏婴竟僵坐在喜床上。

“你要坐到天亮吗?”

侧目看向蓝忘机,魏婴定了定神,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我...侍候王爷...更衣?”

只见蓝忘机微微颔首,魏婴立时起身,却忘了他二人的衣角还绑在一起。

将对方的衣角微微带起,魏婴心下一惊,回头望去,蓝忘机的眼眸闪过一丝不耐。

“你就这么害怕?我是洪水猛兽不成?”

魏婴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我是第一次成婚,没...没有经验,下次....一定不会莽撞了。”

蓝忘机的眉头蹙的更紧,“所以,你还想有下次?是想改嫁吗?”

完了,又出错了——

“不不不,我...我是说...”

不待魏婴寻到合适的措辞,蓝忘机已经解开了衣角,自顾自更衣梳洗。

看蓝忘机的架势,大概无需他侍候在旁。

定了定神,魏婴换下了繁复沉重的喜服,又将自己没入浴桶中无声的哭泣。

明明不想出错的,岂料一步错步步错。

蓝忘机明显失了耐性,也不知他会面临何种境遇。

沐浴更衣后,魏婴几次提起勇气想要走出去,脚又不争气的缩了回来。

魏婴承认,他怕死,很怕很怕。

在魏府伏低做小,仰人鼻息十几年,唯一盼着的,就是有一门不算太差的婚事早日离开魏府。

岂料前脚踏出污潭,后脚又陷进泥沼,也不知嫁进了湛王府,他还有没有机会逃出去。

“还没好吗?”

蓝忘机扬声催促,魏婴心若擂鼓,终于在几次深呼吸后迈了出去。

魏婴垂着眸不敢看向蓝忘机,生怕一看到他就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王...王爷...”

声音尽量软糯,只求蓝忘机看在他尚且秀色可餐的份上,千万别动了杀心。

“过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蓝忘机的声音低沉暗哑,似乎按捺着某种情绪。

魏婴不敢过去,又不得不慢慢靠近。

慢吞吞的挪着步子,在距离对方还有一臂之遥时,被那人一把捞了过去。

惊呼一声,魏婴只盼着活下去。

幸好,蓝忘机只是将他压在身下,魏婴明白的,这就是周公之礼。

大着胆子勾住对方的脖颈,也许今晚他留住了性命。

 

天光大亮时魏婴才悠悠转醒,撑着手肘想要起身,又跌了回去。

昨晚,他险些以为会死在床上。

难道前两任王妃都是这么死的?魏婴毫不怀疑。

昨日战战兢兢的太久,本就身心俱疲,今日又要随蓝忘机入宫谢恩。

魏婴叹了声命苦,挣扎的起了身。

幸好,蓝忘机虽是面无表情,凶如罗刹,皇后娘娘倒是个好相与的。

不仅没有为难他,还赏赐不少绫罗绸缎,珠宝玉器。

可惜,那些首饰虽然名贵,皆有皇家印记,拿来无用。

倒是几样金器还能熔了换成银钱,魏婴爱不释手,恨不得抱在怀里。

回程的马车上,蓝忘机见魏婴一脸贪财的模样,蹙了蹙眉,“母后的赏赐,你很喜欢?”

废话,金子谁不喜欢。

将来逃出去,魏婴也是要银钱吃饭的。

“回王爷的话,我是庶出,在魏家的地位不高,没见过这么多首饰,自然欢喜。”

就是这样,卖惨就对了。

蓝忘机的前两任王妃都是嫡出,自幼金尊玉贵的养着。

说句不当说的,就是英年早逝也没有白来这世间走上一遭。

魏婴不同,熬了十几年,他还想过几年舒坦日子,可不想那么早死。

 

从宫里回到王府,魏婴自觉多了一份底气。

皇后娘娘对他观感甚佳,还给了他随时入宫的玉牌。

看在皇后娘娘的情面上,蓝忘机总也要多一层顾忌。

事实上,魏婴想的果然不错。

许是有皇后娘娘的恩宠在,蓝忘机对魏婴倒是多了一点耐心。

至少不再动不动就蹙眉,还时不时给他带一些首饰,甚至比皇后娘娘的赏赐还要贵气。

倘若日子能这样过下去,倒也没必要逃走。

毕竟他只是想活下去,不求琴瑟和鸣,只求寿终正寝。

魏婴发现,他还真是容易知足。

在魏家的时候,不求嫁得高门,只求夫妻和睦就好。

等嫁给了暴虐成性的蓝忘机,连相敬如宾也不奢望了,保住性命就成。

于是乎,秉持着保命的原则,魏婴决定再接再厉。

“王爷,这个箱子是李夫人送来的,我不敢自作主张,还请王爷过目。”

嫁进湛王府三个月,魏婴对朝堂之事也算有了些了解。

按理说蓝忘机作为皇后娘娘所出的嫡子,该是板上钉钉的太子人选。

当今圣上呢,却明显属意于德妃娘娘所出的三皇子蓝澈,也就是成王殿下。

至于这位户部尚书家的李夫人是何来意,魏婴并不清楚。

既然不懂如何判断,交给蓝忘机总不会出错。

“做的不错,此事我会处理,你不用管了。”

魏婴长舒一口气,心道这是做对了,幸好蓝忘机没怪罪他小题大做。

此事过后,魏婴又得了几次夸赞。

许是觉得保住了性命,他竟有些飘飘然。

于是乎,嫁入王府五个月后,魏婴第一次自作主张便惹怒了蓝忘机。

“母后是怎么跟你说的?”

见到蓝忘机暴怒的模样,魏婴才又记起,他可是暴虐成性的湛王殿下。

“母后说...希望殿下...子嗣...子嗣繁盛。”

所以才要纳美啊,单靠魏婴一个人,如何繁盛。

“所以你就挑了这些?”蓝忘机眉毛一挑,扬声道,“也不打听打听,这些都是什么人,大理寺卿常世春,户部侍郎张文光,全都是成王的党羽。他们的子女你也敢放到我跟前来,是嫌湛王府的细作不够多吗?”

天地良心,魏婴是真不知道这些。

“我...我就是挑了些貌美的,具体人选还是由王爷定夺。”

魏婴就是想筛选出一些貌美之人,要谁不要谁,他怎敢自作主张。

好心当成驴肝肺,早知道就将上百幅画像一股脑甩给蓝忘机,自个儿看去吧,累不死他。

“是吗?王妃还真是煞费苦心。”

废话,不是为了投其所好,他何至于苦熬了几个晚上。

此时此刻,魏婴又一次生出逃跑的心思。

蓝忘机太难伺候了,他真想撂挑子不干。

到底是惜命,魏婴反抗的心思刚刚冒了个头,又没出息的缩了回去。

“夫妻本就是一体,王爷日夜劳心,我也是想替您分担一二。若王爷不满意人选,我这就将画像拿过来,请王爷一一过目。”

魏婴不知道又哪里说的不对,只见蓝忘机的怒气不消反涨,干脆闭口不言。

直到当天晚上,他才明白这人的气性所为何来。

成王蓝澈诬告蓝忘机中饱私囊,这几日两人正在博弈。成安帝看似作壁上观,实则明显偏袒成王。蓝忘机和成王眼看已是不死不休的架势,张家小姐和常家公子的父亲又在成王阵营。

魏婴将那两个人的画像奉给蓝忘机,可不是触了霉头。

痛定思痛后,他决定再不能自作主张,以免惹祸上身。

如此行事后,魏婴果真再未犯过大错。

不得不说,蓝忘机此人虽然脾气不大好,也算是赏罚分明。

魏婴这里的吃穿用度,那是一日好过一日。

除了那件事上有些吃不消,这湛王妃的日子过得倒是有那么点惬意。

一转眼,魏婴嫁进湛王府已近一年光景。

他虽是第三任湛王妃,却是活的时间最长的一位。

再加上成王蓝澈在储君之争上败下阵来,几乎和皇位无缘。

蓝忘机炽手可热之时,魏婴这位湛王妃也是水涨船高。

此时魏婴才惊觉,倘若蓝忘机当真入主东宫,他就从湛王妃变成了太子妃。

甚至将来,还有更大的造化。

可他一个记名嫡子,真的可能吗?

 

事实证明,还真的不大可能。

如果魏婴争点气,能父凭子贵,或许还有相争之力。

奈何整整一年的时间,蓝忘机不知寻了多少天材地宝给他滋补身体。

魏婴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

偏偏成安帝竟以蓝忘机尚无子嗣为由,至今不肯册立他为东宫太子。

说到底成安帝还是偏宠成王,尽管他犯下的是买卖官职,贪赃枉法的滔天大罪。

更令魏婴心累的是,就在前几日鲁国公之女陆梅瑾居然当街示爱蓝忘机。

此事不但不曾饱受非议,还被人津津乐道,甚至有人断言,湛王殿下定会休妻另娶。

当然,此种论调并非无的放矢。

实在是陆梅瑾与魏婴的身份,可谓天地之别。

一个是鲁国公的嫡幼女,一个不过户部侍郎的记名嫡子。

相较之下,高低立见。

尽管,蓝忘机尚未厌弃于他。

奈何魏婴不高,又迟迟未能有孕。

况且,单看蓝忘机能两年之内娶了三任妻子,也知他非长情之人。

魏婴真的还能坐稳湛王妃的位子吗?

他没那个自信——

很久未曾想起逃走一事,这一回魏婴又起了心思。

倒也没有打算立刻行动,不过是想做好准备罢了。

在魏府仰人鼻息多年,他向来习惯两手准备。

正如之前他也曾预备逃走,却在性命无忧之后选择了放弃。

说白了,他这个人是既要趋利避害,还要防患于未然。

此外,魏婴还有他的底线,被休弃又或者被贬妻为妾的事,他是决计不会答应。

奈何一切并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旦苗头不对,他唯有逃离。

想清楚这些,魏婴陆陆续续将一些不起眼的首饰换成银票,以防万一。

于是乎,接下来的日子魏婴忙的脚不沾地。

一边费心应对陆梅瑾,一边规划离京的路线。

偏偏这个时候,魏家那边也不肯消停,几次要他回府一趟。

想到待字闺中的魏瑶,魏婴冷笑一声,明白了魏夫人的目的。

 

“王爷,王妃又在悄悄典当首饰,这一回全都换成了银票,此外...”

蓝忘机的眼眸似在酝酿着风暴,蓝思追不敢再言。

眼神一凛,蓝忘机追问道,“还有呢,一并说出来。”

蓝思追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王妃还规划了离京的路线,而且...不止一条。”

蓝忘机冷哼了一声,一脸阴翳。

他的好王妃还真是能耐,从赐婚开始便屡次计划出逃。

之前的事,蓝忘机一直没跟他计较。

这回竟是变本加厉,连路线都规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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